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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科技大学何卫平教授来探花系列 开展学术讲座

点击次数:  更新时间:2025-09-30

本网讯(通讯员 刘笑溪)9月27日上午,应探花系列 外国哲学教研室郝长墀教授邀请,华中科技大学探花系列 何卫平教授在探花系列 文理学部第3教学楼102教室开展了题为“‘激进’之后何以‘更激进’——D·卡普托的解构解释学进路”的学术讲座。讲座由郝长墀教授担任主持人,校内40余位师生参与了本次讲座。

讲座主要围绕伽达默尔与德里达之争对卡普托的影响、从《激进的解释学》《更激进的解释学》看卡普托如何继承并发展德里达思想、卡普托的“激进解释学”如何实现从“激进”到“更激进”三个部分展开。

首先,何卫平教授从伽达默尔解释学和德里达解构论的对峙入手,描述了卡普托提出“激进解释学”和“更激进解释学”的背景缘由。何卫平教授认为,伽达默尔与德里达之争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对理解的不同立场:伽达默尔认为理解是建设性的对话;德里达则认为理解是具有批判性和颠覆性的解构,旨在揭示意义的内在矛盾性和不稳定性。第二,对他者的态度:伽达默尔将他者视作可被理解的对话伙伴,可以通过与他者的对话,融入更广阔的整体;德里达则认为他者是绝对的他者,其他异性和陌生性始终无法被完全消解。第三,对传统的态度:伽达默尔将传统视作理解、解释的资源;德里达则认为传统应当被审视和质疑。综上可以看出,两人的争论事实上是两套完全不同的话语体系的争论,表面看争论双方各执己见,但从效果史来看,争论对二人及后续学术发展产生了很大影响。它不仅使伽达默尔意识到解构论可以作为解释学的极端形态来提醒解释学中意义的有限性和开放性,而且为后续解构主义尝试调和解释学和解构论的对立性提供了思路。

卡普托正是在伽达默尔和德里达的争论基础上,尝试调和解释学和解构论,将解构论看作解释学更激进的形式,进而提出自身的激进解释学,其《激进解释学》《更激进的解释学》两部著作就是解释学和解构论深度融合的重要标志。虽然德里达不接受解构解释学,始终认为解释学追问文本背后的意义是错误且无法实现的,因而始终是一种形而上学。但是,卡普托则认为德里达实际上并未跳出解释学,甚至具有一种无解释学的解释学。因此,他自觉保留解释学一词并将解构论解释学化。

因此,在何卫平教授看来,卡普托的激进解释学实际上是对伽达默尔和德里达思想的辩证综合,既接受伽达默尔对解构论的“诊断”,承认此在的有限性和历史性,同时又坚持德里达的“处方”,强调应该积极拥抱不确定性。

其次,何卫平教授借对《激进解释学》《更激进的解释学》两部著作的内容分析,详细解释了“激进”一词的具体内涵及卡普托对前人思想,尤其是德里达思想的继承与发展。何卫平教授指出“激进”的激进性在于对传统解释学的突破。卡普托通过梳理学术传统,找到并建构自身激进解释学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在《激进解释学》中,卡普托指出以海德格尔中后期和伽达默尔为代表的解释学是一种在场的、追求意义统一性的传统解释学。而通过继承海德格尔早期的实际性解释学思想和对德里达前期思想的解释学转换,卡普托认为由于此在本身的偶然性和历史性,他的有限性和时间性决定了理解和解释始终具有不确定性和不可决断性,意义始终处于延异之中,因而追求意义统一性的解释学无法实现。在这一意义上,卡普托的“激进解释学”是后形而上学的解构解释学,是区别于存在哲学的生成哲学。何卫平教授借助“朝圣者”和“冲浪者”的比喻表明存在哲学与生成哲学的根本区别。存在哲学更像“朝圣者”,始终追求最终的真理和目的地;生成哲学则更像“冲浪者”,人并不存在于类似岩石的稳固地基之上,而是始终存在于不断变动的汹涌海浪之上,因此只能凭借具体的身体性的存在,运用实践智慧,迎接与变动的每一次相遇。卡普托的激进解释学就类似“冲浪者”,始终坚持解释学激进的一面,即要求解释应当拥抱差异和不确定性,借助实践智慧应对每一次需要进行理解和解释的事件。

而后,何卫平教授从“重复”和“秘密”两个关键词出发,解释了卡普托如何实现从《激进解释学》到《更激进的解释学》的激进升级。借助《更激进的解释学》副标题“论我们不知道我们是谁”可以发现,“更激进性”表明解释通向一种更大的、认识永远无法达到、最终无法被揭晓的秘密,即根本的不可知性,进而带来从有限向无限的开放。相较于将“重复”看作激进解释学的标志,卡普托认为“秘密”是更激进解释学的标志。“重复”继承了克尔凯郭尔和德里达的思想,更强调非机械性的复制和于差异之中不断被激活、创造的特点。“秘密”更强调事情背后没有绝对的意义或真理提供支撑,人始终带有面向虚无和未知的恐惧。因而,在这种恐惧之中勇敢敞开自身才显得尤为关键。与“重复”还停留于文本层面不同,“秘密”更强调理解和解释的伦理学层面,即如何将其应用于具体的生活之中。恰恰由于解释学的激进性使得事情背后不再有绝对的意义和真理,解释学因此具有了一种不可解释性。这种不可解释性使得解释学具有“秘密”的特征。同时,这种“秘密”又是一种无秘密的秘密,即对传统解释学在批判之后仍然想要建立稳固地基这一想法的彻底抛弃。

最后,何卫平教授进行总结,指出从《激进解释学》到《更激进的解释学》事实上是从“重复”到“秘密”的过程,也是解释学从文本层面进入实践层面的过程。借助两部著作,卡普托在解释学领域实现了对德里达思想的创造性转换。尽管卡普托对德里达思想的关注点具有从前期向后期的调整,但始终未跳出“激进解释学”的范围。在这一意义上,两部著作之间并非转向,而是深化。借助这一深化,卡普托的激进解释学为当代人的生活提供了指引,即当人生不再具有坚实的地基,而只有流变,激进解释学通过解构敞开了一个无限的空间,这一始终敞开、拥抱未知的解释学将为人提供希望。

主持人郝长墀教授对何卫平教授的精彩讲座进行点评。郝长墀教授指出,借助德里达从早期围绕延异概念展开批判到后期围绕信任、正义、责任三个概念向“泛列维纳斯主义”的转变,可以发现卡普托的哲学发展基本平行于德里达的哲学发展过程,“激进解释学”对应德里达早期的延异思想,“更激进的解释学”则对应德里达后期泛列维纳斯主义的转向。更具有创造性的是,卡普托将德里达的思想具体适应于美国的文化和社会情境,并进行创造性的阐发。何卫平教授对卡普托思想的阐释不仅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卡普托自身的“激进解释学”思想,更为我们如何从自身处境出发从事哲学问题研究提供了道路指引。

答疑环节中,在场同学分别就卡普托和分析哲学对“秘密”阐释的区别、卡普托思想中的神学倾向和他者问题提出自己的疑问,何卫平教授针对这些问题给予了细致回应。互动环节活跃,大家积极交流学术观点,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

(编辑:邓莉萍  审稿:刘慧)